一个高考家庭的“高考时间
发布：2019-06-18 11:17 来源：新民晚报社区版·长三角
“妈妈，如果我没考好该怎么办？ ”丁丁蜷坐在沙发上，双
臂抱着膝盖，她看着妈妈，小心翼翼地说。 说这话的时间是 6
月 7 日晚上 8 点多，当天下午刚刚考完数学，丁丁没有做完卷
子。 妈妈张女士抚摸着女儿的脚说：“妈妈记得，你中考完的
时候感觉也不是太好，可成绩出来以后还不错。 ”张女士看着
女儿的眼睛，“妈妈相信你。 ”说完，她给了女儿一个灿烂的笑
脸，丁丁看着妈妈也露出了一丝微笑。
出生于 2001 年的丁丁是某双语中学校高三的一名普通
学生。 丁丁平时的成绩相对稳定，处于班级中上水平，按照班
主任的预测，上个一本院校没啥问题。 上一本院校固然不错，
但她也在琢磨专业，想学法律，不过这些期盼要等到高考成绩
出来之后……
有人说，高考是全家人的修行。 高考结果很重要，不过修
行过程却是每个家庭永久珍贵的记忆。6 月 6 日下午到 6 月 8
日晚，山西晚报记者通过当事人讲述和随访的方式，全程记录
了太原这个普通高考家庭的点点滴滴。
高考前日 6 月 6 日 从家到考场的路， 妈妈已走过好多
遍。 考试证件和文具，丁丁一晚上整理了三次。
6 月 6 日，全省 301 个考点大门口贴出考场分布图。 下午
4 点多，丁丁一家来到自己考场所在学校门口，为第二天的高
考“踩点探路”。
早在一个礼拜前，丁丁就知道自己的考场。 “考场离家越
近心里越安心，少了不必要的繁琐，静心去迎接考试，确实是
一个好兆头。 ”丁丁需要积极的心理暗示。
今年的高考比较特殊，刚好撞上端午节小长假，张女士特
别担心高考当天的出行问题，怕考场太远、又担心路上车多影
响了孩子的心情。 她已经想好了，如果考场距离远的话，就租
个钟点房，让孩子安安心心地参加考试。 不过，丁丁心里是比
较抗拒在考场旁边租房子。
丁丁其实不知道，自从知道了考点，妈妈张女士在这段不
远的路上已经走了好几遍。
路线已经门儿清，6 月 6 日下午，张女士还是跟女儿一起
去看了考场。
考点外的家长和考生很多，校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考
生和家长只能在校门口看一下考试的环境。 通过示意图，丁
丁知道自己的考场在三楼，张女士则仔细观察了校园内各种
布置和提示语。 丁丁和妈妈挤在人群中驻足远眺，两天高考
将在这里完成。 半个小时后，两人离开。
回到家中，稍作休息，丁丁翻看了一下手机。 下午 5 点 10
分，丁丁收到表姐微信发来的红包。 红包里是一个非常吉利
的数字，祝福她高考顺利。 表姐比丁丁大两岁，两年前以优异
的成绩考入了一所著名的 985 大学。看到表姐的微信，丁丁仿
佛突然想起什么，翻找出表姐给她的笔记本，把表姐过去整理
的重点名篇名句又默背了一遍。
除了吃饭，丁丁把考前最后的时间投入到复习当中。张女
士留在客厅默默陪伴，时不时地走到丁丁房间门口看上一眼。
晚上 11 时，丁丁结束了复习，准备睡觉。 睡前，丁丁第三
次整理了考试需要的证件和文具，准考证、身份证已经放在了
透明文件袋里， 她准备了 3 支 2B 铅笔、5 支中性笔、 两块橡
皮、透明胶带、小刀、直尺、三角板、圆规，就连量角器也都带上
了，她这才放了心。最后，她把手表的时间稍微调快了两分钟，
丁丁觉得这样有助于自己抓紧时间答题。
躺到了床上， 丁丁感觉自己没有太多的紧张。 闭上眼睛
前， 她在微信朋友圈里发了这样一段话：“在考前这一个多月
的时间里，好多人都在失眠，我却没有。 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
的不紧张高考，还是紧张的方式不一样。 可我知道，相对于高
考，我的心里最放不下的，是离别。 ”
高考首日 6 月 7 日 从考场出来，觉得自己在走红毯。 数
学太难，尖子生的眼泪让她心里发酸。
6 月 7 日上午 6 时 20 分，闹铃还没响，丁丁就起床了。 在
她洗漱的空当，妈妈把早饭摆在桌上：几块三明治、燕麦粥、蒸
鸡蛋、凉拌黄瓜和一盘香瓜。
张女士是一名医生，让孩子吃得科学是她首要考虑的。早
饭是一天的基础，有营养是第一位，这样才能有足够的能量应
对考试。
丁丁吃了一块三明治、一半蒸鸡蛋和两块香瓜、喝了一碗
燕麦粥。 第一场考试科目是语文，吃完饭，丁丁又捧起自己整
理的语文笔记本， 翻看着语文老师反复强调的知识点和平时
的易错点。 对于丁丁来说，语文默写是她最熟练的部分，她一
边梳理知识，一边心想：默写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还是再看
看文言文的字词翻译吧。
上午 8 时整，丁丁和爸爸妈妈一起下楼，准备赶往考场。
刚来到路口，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爱心送考车，有考生拿着
准考证坐进了爱心车辆里。 “现在整个社会都在为高考服务，
看你们这一代多幸福。 ”张女士感叹着说道。 丁丁抱着笔记本
没有答话，只是看着车窗外，脑海中还在不断地检点着马上要
考科目的知识。 这个社会氛围所营造出的关注度让作为被关
注者之一的丁丁不禁紧了紧心里的那根弦。 大街上的车不算
多，路况不错，爸爸却放慢了车速，车开得比平时更为稳当，不
时地通过后视镜看看丁丁， 想说些什么， 但又担心会影响孩
子， 倒不如不说。 而妈妈张女士却觉察到了丁丁的紧张，“如
果紧张，就深呼吸三次，这样能放松心情。 ”
上午 8 时 30 分，妈妈目送丁丁走进考场。 她在女儿身后
拍了一张照片，照片中女儿的背影被拉得很长。 “我似乎觉得
丁丁不是要去参加考试，而是要出远门，心里特别地不舍。”在
她看来，这是孩子一生中非常重要的一个时刻，也是自己最难
忘的经历。 作为母亲，她想在女儿进考场前和女儿说点什么，
又不知如何说起。
上午 9 时整，随着开考铃声响起，丁丁开始答卷。 按照习
惯，拿到语文试卷，她会先看一眼作文题目。 又是演讲稿！ 丁
丁记得，自己三年前参加中考的时候，作文就是演讲稿。 高考
前，语文老师也专门在课上讲过演讲稿的写法。她心里已经有
了把握。在接下来的考试中，丁丁不紧不慢地答着。写作文前，
她看了下手表，还有四十多分钟。“热爱劳动，从我做起”，丁丁
觉得作文题不是太难，按照自己平时的积累，基本能够按要求
完成。她先阅读了材料，联想到了生活中很多与这方面有关的
现象，对于作文材料阐述的问题也深有体会。
11 时 35 分，丁丁走出考场。 校门口的情形要远比丁丁想
象的壮观得多。她随着拥挤的人流过了马路，在门外等待的家
长看到自己的孩子出来，都一窝蜂地涌上来，两旁的警戒线也
失去了作用。等候考生的家长们把马路堵得严严实实，公交汽
车被卡在路中间寸步难行。 交警在一旁维持秩序， 大声强调
着：“家长们往边靠一靠，给学生留出来一条路。 ”丁丁看着两
旁的情景，仿佛自己在走红毯，万众瞩目一般。 她在人群中努
力地寻找着妈妈，两人四目相对时相视一笑。“妈妈，作文是演
讲稿，我中考就写了演讲稿，我和演讲稿是有着怎样的缘分。”
丁丁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张女士看到女儿的神情放心
不少，看得出来，丁丁心情不错，对于自己考场上的发挥也还
算满意。
12 时 10 分，丁丁开始吃午饭。 当天是端午节，高考逢端
午，是个吉祥的日子。张女士准备了粽子，还做了米饭、豆角炖
肉，拌了两个凉菜。
14 时 15 分，丁丁坐着爸爸的车来到考点附近。 由于时间
还早，她在车里看了一会儿笔记，看着陆续有考生和家长从自
己身边路过，丁丁才下车走进考点。
15 时整，考场上的丁丁大致浏览了一遍数学卷。 一共 23
道题。 试卷上的维纳斯很是扎眼，丁丁觉得挺有意思的。 数学
向来不是她的强项，丁丁拣会做的题先做，确保会做的都对的
基础上，再去做自己不太有把握的题。 考试考到一半的时候，
窗外突然下起大雨， 带来一阵阵凉意，“我的心里也凉凉的”，
丁丁回忆道，“今年的题比平时测试难，感觉心里特没谱。 ”
17 时 10 分， 丁丁在考点门口看到有考生在父母或者老
师面前哭了。 数学对于丁丁来说，始终是心中的一个“痛”，于她而言，只要是正常发挥就是很不错的结果了。 丁丁的一位
同班同学是数学尖子，数学试卷难度的陡然增大令她难以接
受———三年的努力难道就这样付诸东流了吗？ 丁丁看到同学
扑在妈妈怀里大声地哭泣，心里酸酸的，很不是滋味。
“丁丁！ 妈妈在这！ ”隔着人潮，张女士正在朝丁丁挥手。
“考得怎么样？ 感觉还好吗？ 晚上想吃什么？ 要不妈妈给你做
你最爱吃的饺子？ ”面对妈妈殷切的问话，丁丁感觉很是疲
惫。 这种疲惫不仅仅是身体的劳累，更是看到同学考后表现
带来心理上的压抑。 她一言不发，坐上了妈妈的车，踏上了回
家的路。
晚上，丁丁在班级群里看到开始有人吐槽今年的数学考
题。 “大家都猜是葛军重现江湖”，丁丁和妈妈聊着，“据说他
给江苏、浙江命题，出的题总是特别难。 ”丁丁看了一会儿同
学们的吐槽，有抱怨也有伤心。 她觉得再看下去心里会很乱，
会影响接下来的状态，于是放下手机投入到下一门文综的复
习中去。 文综是内容很多的一部分，政治、历史、地理三科都
需要顾及，而这考前仅有的几个小时时间该如何分配，才能
将自己还不够熟悉的部分再熟悉一下，也成了丁丁要考虑的
一部分。
23 时，丁丁准时睡觉，第一天高考就这样结束。 张女士看
着孩子休息之后，心里也稍稍安静了一些。
高考次日 6 月 8 日 吃早饭的时候，仍然抓紧时间学习。
英语考试结束，她收获了“彩蛋”。
6 月 8 日上午 6 时整，丁丁比前一天起得还要早一点。 面
对文综考试，丁丁觉得每一分钟复习时间都很重要，或许刚
刚看到的那个知识点，考试刚好就能考到。 张女士照例准备
了丰盛的早餐，可丁丁没有吃多少，也没吃主食，她甚至忘记
了自己吃了什么。 “我知道丁丁心里紧张”，张女士说，“她吃
饭的时候也在看资料，还和我说，这些资料都是宝贝，叫我一
定给她留着。 ”
8 时整， 爸爸丁先生在家里来回踱步， 他觉得应该出发
了，但女儿还坐在桌前复习。 丁先生时不时抬头看看家里的
钟表，几次想开口催促女儿，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8 时 10 分，丁丁放下手中的资料，拿起文具袋准备下楼。
“我去开车”，说完丁先生抢先出了门。 这一天，开车一向稳健
的丁先生差点闯了红灯。
9 时，文综考试开始。 对于丁丁而言，这一科没有太多的
感受。 大部分题目都复习过了，不太有把握的题目，她也写得
满满当当。 “凡是有点相关的内容，我都写上了，万一给分呢？
就算不那么正确，万一也给点辛苦分呢？ ”丁丁一边说，一边
笑。
在文综考试的时间，张女士没有像前一天一样守在考场
外，她交代了丁先生几句，就独自回家给女儿准备午饭了。 丁
丁早晨没有吃好， 张女士要好好琢磨中午给孩子做点啥吃。
她在楼下菜市场转了一圈，炸鸡腿的香味飘过来，“炸鸡会不
会太油腻了？ ”张女士想，“但丁丁平时还蛮爱吃的，万一她想
吃呢？ ”犹豫了一下，她还是买了炸鸡，还买了一些新鲜的水
果蔬菜，回家给丁丁准备午饭。
12 时许，丁丁和丁先生一起回到家。 “妈，我回来了。 ”听
到女儿的呼喊，张女士从厨房钻出来。 明媚的阳光从窗户里
照进来，她面前的女儿笼罩着一圈淡淡的金光。 张女士突然
有点感动，眼圈发热。 她想问问女儿考得咋样，但停顿了一下
说，“我买了炸鸡腿，你吃点吧。 ”
14 时许，丁丁依然没有着急着赶往考场，最后一门是英
语，丁丁曾在英语复习阶段做了大量的习题，她知道自己处
于什么水平。 再坚持两个小时，高考“战役”就结束了，丁丁给
自己打气。
17 时整，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丁丁从容地放下手中的
笔。 监考老师匆忙地收走场上考生们的答题卡，用丁丁的话
说，像农民为了赶在一场夏日的暴雨前收麦而匆忙地收割一
样。 看着监考教师娴熟的手法，看着一张张试卷被从桌上取
走，丁丁心想，等待我的，究竟是暴雨还是烈日？ 把一切交给
时间吧！
17 时 05 分，监考老师在讲台上清点试卷，考生们在下面
收拾好文具，大家都静静地等待着，准备在老师宣布可以离
开的那一刻立马冲出考场。 这时的考场里，本不该再有什么
声音——但生活就像电影，总会有“彩蛋”。 那个曾经传出过
上课铃下课铃、发卷铃收卷铃的广播，娓娓道来：“2019 年普
通高校招生统一考试已圆满结束，祝考生们都能取得理想的
成绩，蟾宫折桂，马到成功。 ”
踏着凯丽金优雅的萨克斯声， 那首常常出现在电梯中、
图书馆的《回家》，让丁丁不禁鼻子一酸，她第一次真真正正
地感觉到人生的质变。 高考结束了，高中结束了，她一直怀念
的、不舍的那段时光彻底向她道了别。
走出考场，看到校门外那些父母殷切等待的面庞，丁丁
知道，从这天开始，一起经历过 2019 年高考的每位考生都将
会走上不同的道路，走向不同的目的地，走向祖国的四面八
方，走向世界的各个角落。 这是结束，更是开始。
此时，丁丁说她的心中只有感谢！
6 月 8 日晚 半小时内妈妈至少接到 5 通电话。风雨后的
彩虹让丁丁突然开心起来。
高考结束了，记者这才跟丁丁“坦白”：高考两天来，记者
一直在关注着她，关注着她的家庭，听每一个家庭成员讲述
这一阶段发生的每个细节。 丁丁笑了笑，说了一句“谢谢”。
丁丁住的房间面积不大，客厅里、卧室里到处堆放着丁
丁的复习资料。 丁丁一进门，先把茶几上的习题收到自己的
书房。 记者看到，丁丁的书桌旁摆放着厚厚的一摞复习资料，
快要比书桌还要高了。 书桌上的资料零散地堆放着，只留下
中间一小块空当，刚够放下一张卷子。 书桌对面的墙上，贴着
电影明星王凯的海报，看得出来，海报已经不那么新了。
这里也不能完全说是丁丁的家， 因为这是丁丁上高中
后，张女士为方便孩子上下学在附近小区租了房子。 但在这
里，丁丁度过了自己的高中时光，这里的一桌一椅都留下了
丁丁学习的痕迹。 坐在自己平时学习的椅子上，她开始讲述
高考这两天来的点点滴滴，讲自己的心情，也讲妈妈爸爸的
期待。 关于丁丁一家人高考的故事，也在丁丁娓娓道来中丰
满起来。
在与丁丁交谈的时候，张女士在厨房里忙活着。 她的电
话时不时响起，总能听到张女士说着，“考完了”“数学难”“挺
好的”“谢谢”之类的话语，记者统计了一下，半小时内，她至
少接了 5 通电话，有来自亲戚的，也有来自同事的，大家都很
关心丁丁，关心丁丁一家。
18 时许，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刮起大风，雨点又噼里啪
啦打了下来。 没想到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仅仅十来分
钟，又雨过天晴。 丁丁看了一眼窗外，“呀，彩虹。 ”原本平静的
丁丁突然开心地喊道。 记者和张女士都来到窗前，果然，天边
出现了一道彩虹， 丁丁的脸上随之浮现出一抹轻松的笑容。
“上帝真心眷顾你们”， 张女士摸着女儿的头说，“不管考好考
坏，上天送给每一个人一道彩虹，要记着，生活永远充满色
彩。 ”
按照学校的规定，9 日上午， 所有的考生要返校拿答案，
根据答案估分，然后开始选择自己要报考的院校。 其实，丁丁
有着自己的打算：“我不急着估分，人生还长着呢，明天我要和
朋友们小聚一下，给一个从外地回来参加高考的朋友送行。 ”
三天三夜，陪伴丁丁走完了这段人生非常重要的一段路，
记者起身，不忍心更多地打扰他们，留出时间给这个家庭好好
去沉淀沉淀。
6 月 8 日 20 时，路灯已亮，记者离开这个家庭，而明天
起，所有一切将回归日常！
记者手记：
丁丁只是 2019 年 1031 万高考生中的一员。一个考生、温
柔慈爱的父母、三天三夜的点点滴滴，全景展示了一个高考家
庭的赶考景象。
有这样一个情景，总在脑海中出现。 6 月 8 日下午，考完
最后一门的丁丁，可以说是从人群中挤出来的。 她脸色红润，
嘴巴有些干裂。 张女士看到女儿，马上招呼她喝点水，丁丁摇
了摇手中的水杯说，喝过了。 张女士连忙接过丁丁手中的水
杯和文件袋，挽起女儿的手臂朝前走去。 丁先生的车已经停
在路边，丁丁上车后丁先生的第一句话是：累不累？
也许，这就是父母最真实的样子，细致、关怀、对孩子毫无
保留的爱。
高考对于一个家庭的意义自然不用多说，而这段同甘共
苦的经历展现的其实是一个家庭的风貌。 孩子在场内冲锋，
家长们在场外“战斗”，和烈日、和暴雨，也和自己内心的焦虑
和期待“战斗”。 因为爱，因为怕自己的焦虑会影响到孩子发
挥，他们把所有的紧张情绪都藏起来，展现在脸上的，是对孩
子辛苦付出的心疼，是对孩子放手一搏的鼓舞，还有对孩子
满载而归的期待。
高考应该会让一个家庭成熟起来。 当一个家庭心往一处
想，力往一处使的时候，就能展现出强大的韧劲儿，当父母能
主动欣赏孩子，正确引导孩子，就能让一个孩子从父母身上
得到力量，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诗和远方。
（应被采访人要求，文中人物均为化名）